第391章 暖阁娇躯


小说:古道惊风   作者:古道惊鸿   类别:传统武侠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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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一章武藏杀手
  丁玲、丁珑对望一眼,一齐捋起衣袖,露出两条雪白的玉臂,握起两只粉拳捶向楚枫。
  楚枫一见,几乎想笑出来,双手一伸,已经执住了两人玉腕,皱眉道:“你们这等花拳绣腿,也能防身?”
  丁珑嚷道:“我们只出了一招,还有第二招、第三招未出!”
  楚枫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以为有机会出第二招、第三招么?以你们这等身手,连赵冲那草包也对付不了,如果赵冲强来,你们……唉!”
  丁玲、丁珑一时默然。
  丁珑咬嘴道:“如果落入姓赵之手,我一死也不会让他……”
  楚枫忙道:“别说傻话。你这般俊俏,阎罗王会吃了你的。”
  丁珑含羞道:“噫,公子怎取笑人家,阎罗王会吃人么?”
  “怎不会?专吃你这样的俊俏少女呢。这样吧,我教你们几招,包管可以对付赵冲那家伙。”
  丁玲、丁珑大喜过望,一齐跪下便拜:“师父在上……”
  楚枫急忙扶起她们,道:“别乱说!我可不做你们师父,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一把年纪!”
  丁玲、丁珑“哧”笑了出来。
  楚枫道:“你们没有内功根基,我就教你们一套太极推手,只十六字诀。”
  “这般简单?”
  “别小瞧这十六字诀,你们能通晓十之一、二,便是高手。”
  “公子快传!”丁玲、丁珑登时兴奋起来。
  “听好,太极推手十六字诀:因势随形,随曲就伸,以意引气,借力打力。”
  丁玲、丁珑默念一遍,确实简单。
  “你们看我动作,我示范给你们看。”
  楚枫正要传授,忽隐约传来一声叫声,有点凄厉。
  丁玲道:“必是赵冲又在鞭笞侍婢。”
  丁珑道:“那家伙简直**,根本不把侍婢作人看待。”
  楚枫也不在意,开始将手法一点一点教她们。丁玲、丁珑果然机灵,一学便会,不消半个时辰,已初见成效。
  楚枫喜道:“不错!现在你们把我当成赵冲,来打我!”
  丁珑却俏皮道:“你这个‘赵冲’也没有犯着我们,我们怎好打你?”
  楚枫嘻嘻笑道:“这个好办,‘赵冲’来侵犯你们了!”说着右手五指一弯,道,“我这招颇有名堂,叫五爪金龙,小心了!”手爪突向丁珑玉腿爪去。
  丁珑粉脸一红,娇嗔一声,两脚鸳鸯连环踢起。
  楚枫右手一收,左手五指亦屈曲成爪,嘻嘻道:“我这招亦有名堂,叫双龙探花!”说着双手直向丁珑酥胸探去。
  丁珑粉脸大红,急闪开一步,嗔道:“楚公子,你……”
  “哎!我现在是‘赵冲’!看着了,我这招叫云游四海!”
  楚枫双手上下左右翻飞,向丁珑娇躯上下游去,吓得丁珑两手乱挥乱拨,哇哇叫嚷。楚枫出招越发恶作,丁珑顾得上来顾不得下。
  丁玲见妹妹手忙脚乱,连忙上前相助,谁知刚一动,楚枫双手已经探至她身前,吓得她急忙一闪。
  楚枫两手游转抓探,丁玲、丁珑羞红满脸,使尽浑身解数躲闪招架,楚枫觉得又好笑又好玩又有趣。
  三人半打半闹了一炷香时间,丁玲、丁珑已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楚枫忽的两臂一张一收,将丁玲、丁珑两条玉臂夹在腋下,丁玲,丁珑想抽回手臂,却纹丝不动,脸蛋儿鼓得涨红。
  楚枫嘻嘻道:“我这招也有名堂,叫大鹏展翅!”
  丁珑、丁玲便握起两个小粉拳向楚枫心口捣去。楚枫不闪不避,任她们捶打,只当挠痒。
  丁珑急了,道:“楚公子……”
  “哎!我说了,我现在是‘赵冲’。”
  丁珑忙道:“赵公子,快放了我们。”
  “哎!既然是‘赵冲’抓住你们,怎会轻易放过,当然要……”楚枫边说着目光边在两人娇躯扫来扫去。
  丁玲、丁珑脸红耳赤,又挣脱不得,又急又羞,羞嗔连连。楚枫也觉耳热,忙松开手,道:“我这人有时贪玩,你们别见怪。”
  丁玲咬嘴不语,丁珑却嗔道:“楚公子比姓赵的还坏!”
  “哦!是么?”
  楚枫两臂一张,丁珑急摆手摇头道:“不!不是!楚公子没有姓赵的坏!”
  楚枫笑了,道:“对了,在宴会上,我见赵冲也喝下你们斟的酒,怎就没事?”
  丁珑笑道:“因为一壶下了药,一壶没下药。公子可有留意,凡是向你和晋小姐斟酒的,均是出自我手中之壶,而向赵冲他们斟酒的,是出自姐姐之壶。”
  楚枫摇头道:“不对,我见你也曾向赵冲倒过酒。”
  丁珑道:“那是因为之前我和姐姐已经调换了酒壶,为着不引起你和晋小姐注意。”
  楚枫恍然道:“原来这样,”
  丁珑道:“赵冲让我们献舞就是要算计你和晋小姐。本来他叫我们一直舞至你晕倒为止,谁知你越喝越精神,倒是难为我和姐姐旋了一个多时辰,筋骨都要散了。”
  楚枫笑道:“那要不要我给你们揉揉筋骨?”
  丁玲、丁珑娇脸大红,嗔道:“楚公子就是比赵冲还坏!”
  楚枫耸耸肩,道:“我要走了,你们小心!”刚转身,又顿住,从怀中取出一药丸,道:“这药丸可解迷毒,你们留着,以防万一!”
  “多谢公子!”
  丁珑接过,十分感激。
  楚枫正要转身,丁玲忽道:“公子……”
  “什么事?”
  丁玲红着脸,支吾一会,终于道:“公子是什么时候在楼顶的?”
  楚枫随口答道:“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在楼顶了。”
  丁玲、丁珑一听,霎时红至耳根。
  楚枫暗骂自己口快,急忙补救道:“不过我什么也没看到……”
  哎呀!丁玲、丁珑更加羞得无地自容。
  楚枫直骂自己口笨,赶忙又道:“我……我看到你们时,你们已经换好衣衫……”一想,觉得不妥,连忙转口道:“不是,你们换衣衫时,我刚好闭上了眼……”真是越说越让人难堪。
  丁珑咬嘴嗔道:“楚公子,你……你别再说嘛!”
  楚枫自己也是面红耳赤,急推开窗口飞身而出,谁知大概因为尴尬紧张,脚尖竟一下勾住窗沿,“啪”的整个人倒挂在窗外。
  丁玲、丁珑急忙上前一看,楚枫正狼狈爬起,尴尬道:“意外!意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玲、丁珑望着茫茫夜空,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楚公子真是好人!”丁玲喃喃自语了一句。
  丁珑道:“姐姐,你说楚公子有没有看到我们……”
  “噫!你还说,不害臊!”
  “姐姐都不害臊问了,我怎害臊!”
  “你敢笑我,看我用挪移手法打你!”
  “我不怕,我也会!”
  ……
  楚枫离开了暖香阁,出了赵王府,正要回晋祠,忽见两个黑影从王府侧门鬼鬼祟祟走了出来,抬着什么,用草席卷着,正一滴滴渗着什么。
  是血!楚枫闻出来了。
  两大汉来到一荒山野岭处,其中一个道:“丢在这里算了,上次也是丢在这里,自有豺狼叼走。”
  “蓬!”
  两人将草席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楚枫闪出,走至草席边,登时一股浓烈的血腥传来,他伸手掀开草席,整个人惊住。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状,血淋淋的尸体,身无寸缕,依稀可看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生生掀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全部是鞭痕,是被活生生被鞭死的。
  楚枫震惊得难以形容,天下间还有更残忍的事么?
  他霍然转身,身形一展,未等两个大汉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楚枫提起。
  “啪!”
  楚枫将两人重重摔在尸体旁边。
  “说!谁干的!”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目光,还有冰冷的剑锋指着咽喉。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大……大爷饶命……”
  “说!”
  楚枫长剑一插,“锵!”插在地上,同时在两人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心胆俱裂,道:“是……是少爷干的!”
  “少爷是谁?”
  “就是……赵公子!”
  “为什么?”
  “因为她给少爷捧茶,烫了少爷一下,所以……”
  “所以就将她折磨至死?”
  楚枫怒吼一声,两眼几乎喷出火。
  两人伏在地上,哪还敢吭一声。
  原来,赵冲被楚枫破坏好事,惊慌之中离开了暖香阁,心中恼恨,便来到厅中,有丫鬟随即递上香茶,赵冲正喉干舌燥,举杯就喝,谁知茶水尚热,登时烫了一下。
  “砰!”
  他将茶杯摔在地上,吼道:“谁倒的茶!”
  那丫鬟吓得“卟”的跪倒在地,一个劲叩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赵冲反露出笑容,轻轻扶起他,柔声道:“是我一时喝急了,不关你事。”
  丫鬟一见赵冲这神态,吓得花容尽失,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赵冲双脚猛叩头,声音也直打颤:“少爷饶命!少爷绕过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旁边还有两名小丫头,早吓得跪在一边,大气也不敢透。
  赵冲依旧一脸笑容,再次扶起那丫鬟,用手托起她尖尖下巴,柔声道:“这明明是我不小心,怎能怪你!”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从墙壁取下一条软索,开始一圈一圈捆住她双手双脚。丫鬟脸色惨白,浑身哆嗦颤抖,却不敢反抗半分。
  赵冲从身上慢慢取出一把似钳非钳的东西,那丫鬟双眼那份惊恐难以形容。
  赵冲慢慢将钳子夹住丫鬟手指指甲。
  “少……少爷,饶……”
  丫鬟想乞求,声音却颤得不成说话。
  赵冲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钳子却慢慢向上掀。
  凄厉的惨叫在厅中响起,赵冲双眼却莫名现出了兴奋。
  一根、两根……
  十根手指的指甲竟然一根根被赵冲硬生生掀起,丫鬟已经痛昏了几次,又被弄醒,血淋淋的十根指头,滴着血,颤抖着。
  赵冲还是带着笑容,慢慢将捆住丫鬟的软索解下,然后轻轻撕开她衣衫,丫鬟不敢反抗,事实上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十根手指就痛切心肺。
  赵冲打量着丫鬟胴体,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啪”一鞭抽在丫鬟身上,丫鬟惨叫一声,扑到在地,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啪!”
  赵冲又一鞭抽下去,任那丫鬟在地上滚爬哭号,赵冲还是一鞭鞭抽下去,丫鬟叫声越惨烈,他双眼就越兴奋,脸上那笑容渐渐变得狰狞可怖。
  旁边跪着的两名小丫头颤抖着身子,低着头,不敢望,更不敢求情,甚至不敢呼吸。
  丫鬟身子已经卷缩成一团,只晓得颤抖。赵冲还是一鞭一鞭抽打着,双眼闪着比豺狼还有残忍的光芒。
  丫鬟最后停止了颤抖,连同呼吸一起停止了。
  ……
  楚枫静静听着,已经出离愤怒,他不敢相信,人竟然可以残忍至此,世间还有更残忍的事么?
  山风呼呼吹着,周围死一般静。
  “挖个坑,把她埋好!”
  楚枫语气平静的近乎恐怖。
  两名大汉急忙寻树枝之类去挖坑。
  “用你们双手去挖!”
  楚枫语气依然异常平静,但四周树上的叶子纷纷坠下,一片肃杀。
  两名大汉一阵毛骨悚然,双手“刮刮”拼命刨挖地面。
  丫鬟被掩埋了,只是一个土堆,甚至连名字也没有。
  楚枫默默立在土堆前,山风沙沙地吹着落叶,虫豸低声哀鸣,月色惨淡无光。愤怒、自责、愧疚在他内心交织,假如自己听到叫声时去查探一下,或许这丫鬟不至如此惨死,但一切都太迟了。
  两名大汉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
  “给她叩头!”
  两名大汉对着土堆“嘭嘭”叩起头来,转眼头破血流,却不敢停,即使楚枫已经离开,森寒的杀气仍然笼罩着他们,仿似要将他们撕成粉碎。
  楚枫没有回晋祠,却再次潜入了赵王府。
  赵冲还未睡,在房间摇着扇子,盘算着如何将丁玲、丁珑收入自己手中。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踢飞,古长剑无声无息插向赵冲咽喉。当楚枫决定杀一个人时,他不会再给这人任何机会。
  “当!”
  一道光芒穿窗而入,荡开楚枫长剑,是一把冷艳刺,跟着一条人影飞入,把冷艳刺接回。楚枫横剑一挥,冷艳刺一挡。
  “当!”
  冷艳刺被整得“卟”撞在墙壁上。剑光回闪,古长剑从直斩赵冲。另一道人影穿入,一拉赵冲。
  “咝!”
  剑锋在赵冲眼前扫过,竟将他两道眉毛齐刷刷削了下来。
  那人泣血刀横劈而出,楚枫一收腹,让过泣血刀,古长剑一伸,直插赵冲咽喉。
  “咖!”
  泣血刀、冷艳刺同时架住古长剑。
  楚枫双眼暗红一现,长剑不收,却一声龙吟,剑身再次现出片片龙纹,龙纹之间浮出数点紫红微星,盘绕着剑身流转。
  楚枫大喝一声,身子向前一倾,“锵——”,长剑虽被泣血刀和冷艳刺夹着,却强行擦着泣血刀和冷艳刺直刺赵冲咽喉,火花四溅。
  赵冲刚被削了眼眉,正惊魂未定,眼看火花迸溅之中一点剑尖刺来,两脚一软,整个人瘫跌在地。也算他命大,这一瘫,反避开了古长剑。
  冷艳刺和泣血刀同时起脚踢出,楚枫暗呼可惜,一抽长剑,左手向前一挡,借力身形向后一飘,已经飘出了房间。
  冷艳刺和泣血刀正要追出,赵冲惊慌急呼:“别追!保护本少爷要紧!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他这一喊,整座王府登时亮起灯火,那些王府护卫、家丁仆役纷纷四面涌来。
  楚枫几个起落,正要掠出王府,突觉四肢发软,糟了,原来体内“温柔醉”还没有完全解去,刚才一运真气,马上又发作。
  他潜行至暖香阁下,周围已是一片通明,那些王府护卫纷纷闪来,刀光剑影。他当然不怕他们,不过冷艳刺和泣血刀却不好对付。
  他抬眼见阁楼窗口还开着,强提真气一飞身,穿窗而入。
  丁玲、丁珑早被惊醒,正要点灯,见一人影穿入,吃了一惊。
  楚枫急扯下面巾:“是我!”身子一软,几乎跌倒,丁珑连忙扶住他。
  丁玲赶紧关上窗门,正要问,楚枫急示意她别作声。
  过了一会,只听见“蹬蹬蹬蹬”上楼梯的脚步声,然后门外响起赵冲的声音:“两位仙衣可安好!”
  丁玲忙应道:“不知何事如此喧闹?”
  赵冲道:“刚才有刺客行刺,小生特来看看两位仙衣可有受惊?”
  丁玲道:“我们很好!公子有心!”
  赵冲道:“小生实在不安,还请开门,好让小生安心。”
  “这……妹妹日间旋舞累甚,还在熟睡之中,恐怕不便!”
  “仙衣莫误会,刺客武功高强,小生担心刺客藏身阁楼,对仙衣不利。”
  丁玲知道再推搪必引起赵冲疑心,乃望向楚枫,楚枫见阁楼无处可藏,乃俯身欲躲在床下。
  丁珑连忙拉住他,摇摇头,双手突然一分,褪去身上轻纱,露出娇俏玲珑的玉体。楚枫瞪直了眼,目瞪口呆。
  丁珑已经掀起被,搂着楚枫躺上床,再盖回被子,放下纱帐。
  楚枫那心几乎蹦跳出来,旁边躺着个身无寸缕的玲珑娇体,而且还搂着自己,试问那一个能把持得住。
  丁玲“咿”开了房门,赵冲走入,其他人亦要跟入,丁玲急道:“赵公子!”赵冲轻咳一声,其他人乃顿住门外。
  赵冲一入房间,目光登时扫向床上。
  透过薄薄纱帐,只见丁珑娇躯斜躺,半侧着身,双眼微合,雪白的香肩露在外面,酥胸半掩,玉峰微微半露,说不出的诱人。
  赵冲两眼放光,要不是身后那些护卫家丁在门外看着,早冲扑上去。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不住,伸手一掀纱帐。
  丁珑骤然惊醒,睁眼惊呼一声,急伸手扯过被子掩住香肩。丁玲闪身挡在床前,愠声道:“赵公子请自重!我们是影月坊仙衣,不是寻常歌妓!”
  赵冲一怔,连忙放回纱帐,道:“仙衣切莫见怪,只因令妹睡姿美绝,小生情不自禁,小生向仙衣赔罪了。”
  说完躬身一揖,双眼却透过纱帐不停扫视丁珑。
  丁玲道:“赵公子,请回吧!”
  “两位仙衣安寝,小生告辞!”
  赵冲走后,丁珑含羞下了床,穿回纱衣,低着头,不敢看楚枫。过了一会,却见楚枫完全没有下床的意思,羞嗔道:“楚公子,你……”
  楚枫脸颊火烧一般,他不是不想下床,只是浑身无力。
  丁珑偷眼看了楚枫一眼,忽的满脸羞红:“你……你体内药力还未散去?”
  楚枫苦笑点了点头。
  丁珑乃取出那枚药丸,道:“公子快服下解药吧?”
  楚枫道:“这药丸你还是留着,我一会便好。”
  王府内的喧哗慢慢平息下去,楚枫也回复了力气,翻身下床,知道再逗留只会尴尬,道:“我……走了!”
  “公子……”
  丁珑忽喊了一声。楚枫望着她,丁珑低着头,咬着嘴小声问:“公子会不会看不起我们当歌姬的?”
  楚枫伸手扶住她香肩,道:“我从未这样想过,也没人可以看不起你们。”
  丁珑抬头望着楚枫,欣然一笑。
  “公子以后可以呼我们玲儿、珑儿。”
  ……
  楚枫回到晋祠,飞身跃入,正准备回房,见前面有灯火徐徐而来,急闪身暗处。原来是绿衣提着灯笼走来,连忙闪出。
  “绿……”
  未等他开口,绿衣“啊”的惊呼一声,手中灯笼一下跌落在地,登时熄灭,霎时一片漆黑。
  绿衣更惊,转身呼喊:“有贼!有贼!”
  原来楚枫还蒙着面,绿衣当然当贼看了。
  楚枫急忙一手捂住她,绿衣双手乱打乱拍,楚枫连忙又捉住她双手,小声道:“是我!”
  绿衣惊慌之中那能辨出楚枫声音,拼命挣扎,口中“呜呜”喊着。
  这时,又一点灯火向这边迅速靠来,显然听到绿衣叫喊。
  楚枫连忙闪身躲开。绿衣以为他要掳走自己,更加惊恐,情急之下狠狠一咬楚枫手心。
  楚枫一痛,急忙松手。
  绿衣大喊:“有贼!有贼!”
  楚枫急扯下面巾:“是我!”
  “有……啊?楚……楚公子?”
  绿衣总算认出了楚枫。
  楚枫苦笑道:“就是我啰。”
  绿衣红着脸道:“你……你还不放手?”
  楚枫连忙松开手,正要道歉,那点灯火已经走近,楚枫连忙闪身躲在树荫之间。
  原来是管家芸娘赶来了,见绿衣一个人站着,忙问:“绿衣,刚才是不是你呼喊?”
  绿衣道:“没事!刚才我看到一团黑影窜来窜去,以为有贼,却是一只大黑猫。”
  芸娘疑惑道:“黑猫?”
  绿衣忙道:“可能是不知那处跑出的山猫。”
  芸娘道:“这么晚怎不提个灯笼?
  “就是……给那只大黑猫吓丢了。”
  “你提我这灯笼吧。”
  芸娘留下灯笼给绿衣,离开了。
  楚枫闪出,挠头道:“我怎又变成一只大黑猫了?”
  绿衣嗔道:“当黑猫总比当贼好!楚公子,我刚才给你吓坏了!”
  楚枫道:“我也给你咬了一块肉。”
  绿衣娇脸一红,道:“谁让你半夜三更蒙着脸不声不响闪出来吓唬人家!”
  楚枫歉意道:“之前用茶水烫了你一脚,吃饭时喷了你一身,现在又吓了你一惊,真过意不去。”
  绿衣笑道:“算了。我只是下人,只望公子不要说我伺侯不周就好。”
  楚枫忙道:“周,怎么不周!绿衣伺候简直无微不至,那个……宾至如归呢。”
  绿衣“噗哧”笑道:“这样就好。我送公子回去吧。”
  绿衣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边走边问:“公子怎蒙着面,又不走正门?”
  楚枫眨了眨眼,道:“我去夜探赵王府了。”
  绿衣奇道:“公子为何夜探赵王府?”
  “我去把赵冲一把眉毛剃了,为你家小姐出气!”
  “啊?”
  “你不信?要不要我剃给你看。”
  楚枫双眼盯住绿衣一双弯弯柳眉,吓得绿衣慌忙用手遮住道:“我信!我信!”
  回到房间,飞凤、公主、兰亭正等着。
  楚枫便将夜探赵王府之事说了,当然隐去自己不小心看到丁玲、丁珑换衣服细节,也没有提起那丫鬟惨遭赵冲毒手之事,怕公主、兰亭不安。
  飞凤道:“赵冲这东西,连自己请来的歌姬也算计,**不如。你怎不一剑削了他脑袋?”
  楚枫也没有提起自己刺杀赵冲之事,让飞凤知道自己和丁珑那光景,可不得了。
  飞凤、兰亭离开后,房间只剩下公主了。
  楚枫望着公主,公主觉得楚枫目光佷不寻常,火辣火辣。
  “楚大哥,你怎这般看着人家。”
  “我怎么了?”
  “你……你眼睛坏得很!”
  “哦?”
  楚枫忽搂过公主纤腰,神秘兮兮道:“公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公主瞪起眼。
  楚枫凑近她耳根道:“其实……我体内‘温柔醉’还未解去!”
  公主霎时满脸通红。
  楚枫已经一把将她抱起,向床上走去。公主一颗心砰砰直跳,跳得特别厉害,楚枫不是第一次抱她上床,但今次显得很不寻常。
  楚枫将她放在床上,身子顺势压下去。公主红着脸,咬着嘴,气也不敢透,更不敢看楚枫一眼。
  “公主,你的心跳得很厉害!”
  楚枫正把脸儿贴在公主心口上,感受着她内心跳动。
  公主羞嗔道:“你……你尽是欺负人家!”
  楚枫又咬着她耳根道:“公主,那‘温柔醉’凶猛得很,我正难受着,不温柔公主一下,我要受不了,公主也不忍心看着我煎熬吧?”
  边说着已经向公主发起进攻,双手肆无忌惮在公主娇躯上游走。公主娇嗔一声,浑身酥软,半推半就挣扎着。
  楚枫再难把持,双手倏地探入公主衣衫内轻轻一握,公主“嗯”的一声,浑身一震。
  楚枫一阵亢奋,慢慢俯下头去,吻了公主秀美的鼻尖一下,然后压向公主温香芳润的香唇,轻轻吸吮起来,然后向下滑,吻着公主雪白的粉颈,一直至公主酥胸。
  公主闭着眼,娇躯微颤,羞涩之中带着不安。今晚楚枫进攻特别激烈,攻城略地之余大有长驱直入之势。
  公主有几分忐忑,有几分彷徨,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渴望。她只是象征性地反抗着,娇躯早已火热发烫,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勉强守护着最后一方净土。
  楚枫忽道:“公主,我想……想……”公主那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楚枫支吾了一会,到底没有说出想怎样,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公主咬了咬嘴,娇躯微微挣了挣,她一挣,登时又激起楚枫那汹涌澎湃的冲动。
  “你……你想什么嘛?”公主用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问了一句。
  楚枫支吾半响,忽鼓起勇气凑近公主耳根道,“公主,你可不可以把衣衫褪去?”
  原来他想看自己身无寸缕的娇躯,公主羞得直红至耳根,嗔道:“楚大哥,你……你真坏透了!”
  楚枫也是面红耳赤,道:“你是我内子,迟早也得给我看,就提早一点点嘛?”
  公主只咬着嘴,不作声。
  楚枫以为她不答应,乃微叹一声,伏在公主香肩上,合上眼。过了一会,公主见楚枫没啥动静,乃转头一看,原来楚枫已经睡着了。
  公主凝视着楚枫那张脸,她很喜欢看楚枫熟睡的样子,尤其是那挂在嘴角的一弯笑容,十分天真,显得无忧无虑,就仿似一个初生的婴孩。
  她偷偷吻了楚枫一下,娇脸一红,然后伏入楚枫胸膛,甜然入睡。
  ……
  第二日,楚枫告别晋小姐,晋小姐一直送出大门,道:“楚公子,这两日素菜薄酒,招呼不周,公子他日定要再来赏玩,好让我再尽地主之谊?”
  楚枫忙道:“晋祠水秀山幽,慈公小姐不说,在下亦要再来一游,再品慈公小姐亲煮之茶。”
  晋小姐盈盈笑道:“那我就煮茶恭候了。”
  离开晋祠后,飞凤学着晋小姐语气对兰亭道:“楚公子,这两日素菜薄酒,招呼不周,公子他日定要再来赏玩,好让我再尽地主之谊?”
  兰亭亦学着楚枫语气道:“晋祠水秀山幽,慈公小姐不说,在下亦要再来一游,再品慈公小姐亲煮之茶。”
  “那我就煮茶恭候了。”
  楚枫见两人一唱一和,唯有苦笑一下。
  飞凤他不作声,乃道:“喂!你怎不吭声!”
  楚枫无奈道:“你想我说什么呢?”
  飞凤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楚枫一脸茫然。
  飞凤冷哼道:“你搂着公主软玉温香,天塌下来也不知道!”
  公主娇脸一红,楚枫想起昨晚与公主情景,也觉耳热。
  飞凤道:“昨晚那管家芸娘偷偷出了晋祠呢。”
  楚枫道:“人家出晋祠,关我们啥事?”
  “她不是走大门,而是从角门偷偷出去,身手还不错呢。我见她鬼鬼祟祟,便跟了去。”
  楚枫笑道:“你自己鬼鬼祟祟,便也以为人家鬼鬼祟祟。”
  “你说什么!”盘飞凤一瞪凤目。
  楚枫忙道:“没什么。我说……她鬼鬼祟祟,不知干什么?”
  飞凤道:“她原来与一名汉子相会。”
  楚枫笑道:“这是人家私情,你倒好意思偷看。”
  飞凤道:“你知道什么!我听到芸娘问那汉子‘小姐之事办好没有?’那汉子答‘甚是棘手’芸娘说‘如果不行,就出动官府,小姐自会疏通,一定得抢到手。’那汉子说‘不如直接下杀手?’芸娘说‘小姐暂时未打算取其性命’又叫那人赶快把事情办妥,然后各自走了。”
  楚枫道:“人家晋祠之事,我们何必过问?”
  “哎!你那慈公小姐不但要抢人东西,还要害人性命呢?”
  “或许那人该死!”
  “你知不知道她武功不在你之下?”
  “是么?”
  “哼!她故意隐藏武功,如何逃得过我一双凤目!”
  “她是晋祠主人,千金小姐,不想显露武功也属正常。”
  飞凤气得凤目圆睁,怒道:“臭小子!你怎处处帮着她说话!”
  楚枫一怔,道:“我帮着她说话么?”
  飞凤气鼓鼓道:“见着人家长得漂亮,连自己姓啥都不记得了!”说完一夹马肚,径飞驰而去。
  公主忙道:“楚大哥,还不赶快追去赔罪?”
  楚枫道:“她在气头上,现在追上去更惹怒她,等她气消才行。”
  公主笑道:“你就是只怕飞凤姐姐。”
  楚枫道:“就是她对我凶嘛。”
  正说着,突然看到路边有一堆小石子,四层,自上而下四、三、二、一排着,仿似一个倒金字塔,也似一把锥向下刺。
  楚枫心中一突,右手闪电般向后背剑柄伸去。
  “蓬!”
  一条人影从草丛之中腾空而起,刀光直劈而下,这一刀要被霹落,楚枫、公主、骕骦都要被劈成两半。
  “铮!”
  楚枫拔出古长剑,向公主低喝一声:“去寻飞凤!”双脚一蹭马肚,身形凌空而起,长剑迎着刀光一格!
  “当!”
  两人均被对方浑厚内劲震得向后翻起,骕骦长啸一声,疾驰而过,乘着公主眨眼消失了身影。
  “卟!”
  楚枫和那人落回地面,盯视着对方。
  楚枫慢慢递起古长剑,眼前这人一身武士服,武士服上绣着四个字——宫崎冷次,没有蒙面,双眼湛着冷光,右手握刀,左手却执着刀鞘,刀鞘仿似刀锋一般同样透着杀气。
  “你是神风门的武藏杀手?”
  楚枫突然想起木直太郎对他说过的话:“阁下遇着武藏杀手,小心他刀鞘。”
  宫崎冷次双眼陡然一闪,“嗨——”身形腾空而起。楚枫正要凌空迎上,宫崎冷次刀身微微一转,反射出一道日光,射向楚枫双眼。楚枫双眉霎时一跳,宫崎冷次大刀已经随着那一道日光悍然斩下。
  楚枫长剑向上一格,“当!”强悍凌厉的刀劲压得楚枫双脚向下一陷,脚面完全陷入地下。同一瞬间,宫崎冷次左手向上一挥,刀鞘自下而上向楚枫胸腹划去,出手之快甚至比他出刀还要快,显然是必杀一击。
  楚枫双脚陷入地面,退身已不及,脚尖乃勾住地下身子向后一仰,“唰”,胸前衣襟被划开,刀鞘锋芒从他下巴擦过。
  好险!反应再迟片刻就要被开膛破肚。
  宫崎冷次一击不中,刀鞘继续向楚枫小腹**下去,楚枫半仰着身子,避无可避,脚尖乃向上一踢,踢起一撮泥土炮弹般轰向宫崎冷次双眼。
  “嗖!”
  宫崎冷次退开两步。
  楚枫一个翻身,立回身子,两人再度互相盯住。
  宫崎冷次右手大刀与左手刀鞘在身前微微合成一个圆,看不出一丝破绽。他不动,楚枫亦不敢动,因为他知道东瀛武士握刀对峙,生死常决于一线,只等对方松懈一刻,便在一刹之间发出全力一击,一击必杀。
  楚枫忽道:“这就是二刀流?也不过如此!”
  二刀流,又名二天一流,两手持刀,乃是东瀛剑道传奇人物宫本武藏所创。“二天”是指“二天晒日”,即指太阳和月亮,亦即阴与阳,象征万物。
  两手持刀,演化阴阳,被二刀流剑客看成是剑道终极。现在楚枫竟说二刀流不过如此,可谓轻视之极。
  宫崎冷次两眼一闪,身形突然闪前,大刀猛劈楚枫。
  楚枫就等他先出手,身形一划,已经划至宫崎冷次身后,宫崎冷次身形不转,左手向后一挥,刀鞘尖端直插枫心口。
  楚枫举剑一挡,“叮”一声,身形已经旋回宫崎冷次右侧,宫崎冷次大刀向右劈出,但他只是劈中楚枫的影子,一瞬之间他身前空门大开,楚枫也在这一瞬间转到他身前,古长剑直刺宫崎冷次心口
  回刀挡格已经来不及,宫崎冷次左手刀鞘向前一插,以刀鞘鞘口迎向长剑。“锵”古长剑插入刀鞘,跟着古长剑一声龙吟,只听见“咔”一声,刀鞘被古长剑锋芒破开两边,剑尖继续刺向宫崎冷次心口。
  宫崎冷次乘刀鞘一阻之间隙,将刀身向自己心口处一贴。楚枫大喝一声,剑尖华光湛现,“当”刺在宫崎冷次刀身上。
  强劲的剑劲将宫崎冷次整个人震飞两丈,几乎将他的心震出。楚枫身形随之飘起,向宫崎冷次逼来。宫崎冷次猛喝一声,大刀向地上一斩,“轰”,击起一片沙石弹向楚枫。
  楚枫长剑一圈,“叮叮当当”将沙石尽拨落地。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团红云正飞驰而至,盘飞凤飞马赶来了。
  宫崎冷次目光一闪,转身飞闪而去。
  “想走!”,
  楚枫长剑向草丛一划,“嚓”草秆被剑锋削起,仿似一支支利箭直射宫崎冷次后背。宫崎冷次左手还执着破开的刀鞘,猛然向后一旋,“叮叮叮叮”挡开草秆。
  “啊——”
  盘飞凤娇叱一声,凌空飘起,枪锋一闪,一点寒星直刺宫崎冷次后脑。宫崎冷次只觉后脑一丝寒气透入,把头一侧,“咝”,枪锋擦过他耳根,带出一丝血痕。
  盘飞凤枪尖一震,五点寒星旋袭宫崎冷次后背。宫崎冷次豁然转身,回刀一斩,“噔”,刀锋正正斩在枪尖上,将盘飞凤震得向后一退,跟着大刀左右一划,“唰唰”两道刀锋斩出。
  盘飞凤两臂一展,凌空飞起,身形一翻,枪尖直点宫崎冷次眉心。宫崎冷次横刀一挡,“叮”,枪尖点住刀身,宫崎冷次只觉眉心一寒,原来枪尖一丝寒气透穿刀身透入他眉心。他左手猛的向刀身一斩,“嘣”,枪尖被震开,盘飞凤也被震得向后飘飞。
  宫崎冷次转身掠走,盘飞凤还要追去,楚枫突然发觉赶回来的只有火云马,不见骕骦,亦不见公主。
  他急问:“飞凤,公主在哪?”
  飞凤愕然道:“她不是与你一起么?”
  楚枫一听,情知不妙,对飞凤喊一声“保护医子姑娘”,自己身形一展,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