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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当月光透过窗舷照进养心殿时，昏迷已久的方禾终于有了动静，先是指尖动了动，紧接着抬了抬眼皮，看样子应该是要苏醒了。
感受到方禾手指的颤动，守得疲惫不堪的南璃月与清欢顿时清醒，连忙出声询问。
“怎么样了？”
“无碍，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二女脸上的憔悴，方禾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刚恢复神采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怜惜，随即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二女的脸庞，为她们擦去眼角因为激动与欣喜而留下的泪水。
这段时间里，虽然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但还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众人对他的看望与照顾。
此刻一醒来就看到二女，除了怜惜以外，更多的是欣慰，此生能得此佳人不离不弃，乃是天地间莫大的幸事。
不过，比起二女，方禾现在更想看到另一个人，想要与她分享家仇得报的喜悦，想要带她回一趟惊鸿山，去祭拜已经逝去的族人。
同时，也是时候在当初所立的无字墓碑上刻下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了。
然而，目光扫视了一圈，这偌大的养心殿中却根本没有方灵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向二女问起：
“我妹呢？”
对于方禾这个问题，二女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们也不是很清楚方灵去了哪里。
察觉到二女神色中的不自然，方禾莫名心中一紧，不由得连连追问。
“我妹在哪儿？”语气有些焦急。
不过，南璃月与清欢还是没有回答，虽然她们想过无数个善意的谎言，但真正面对方禾的追问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她们越是不说，方禾就越着急，甚至开始产生一股恐慌的情绪；眼看二女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方禾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三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借着月光，一个女人的影子率先踏进了殿中，接着光芒一闪，云紫的身形便来到了床边，在她身后还跟着所有方禾所熟知的人。
可是，一直到关上房门，方禾还是没有看到方灵，心中顿时失落万分，连带着因为复仇和修为提升的喜悦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以至于都没和屋里众人多说几句话便闭上了双眼。
看到方禾这副模样，众人也不好再待下去，关切了几句便纷纷告了别，甚至连南璃月与清欢都没有留下来。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现在的方禾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以方禾的聪明，如何看不出方灵已经离开了云罗仙宗，但既然众人都不想说，那他也不想再问。
于是，养心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众人走后，方禾那紧闭的双眼再一次睁开，而后默默开始吸纳着灵气，在云紫送来的虚灵果的帮助下，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一身实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轻吐一口浊气后，方禾便悄然离开了养心殿，而后径直朝着云紫所在的主殿走去。
在他看来，作为方灵的师傅，同时也是自己的长辈，她肯定知道方灵到底去了哪里，毕竟现在的云罗仙宗已经彻底隐世，根本不可能有下山历练的任务，也就不可能是在外界遭到毒手。
因此，方灵的离开肯定与云罗仙宗内部有关。
似乎是知道方禾要来，云紫早早地来到了门前，方禾才刚靠近，便被她带到了位于主殿下方的地宫之中。
地宫很大，比主殿的占地还要广阔，里面遍布着错综复杂的通道，每条通道都对应着一个出口。
而现在，他们要去的就是这条通道的尽头。
见此场景，方禾心中满是震惊，同时也有着深深的疑惑，不知道云紫带他到这里来有何深意。
方禾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云紫的脚步。片刻之后，二人便走到了通道尽头。
入眼之内，一片空荡，就连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都没有一丝。
不过，这里的温度却出奇得高，与方禾曾经去过的灵宗故地那处深渊相比也不遑多让，并且方禾还从中闻到了一股清香。
这是凝神香的味道，具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感受到这一切，方禾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方灵所待过的地方，毕竟方灵因为身体的原因，时常需要庞大的热量来驱逐体内的寒气，光靠那张破布所提供的热量已经满足。
而且，在方灵修为达到神劫之后，寒气浸体的频率也要高出许多。
念及此，方禾心中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刚来云罗仙宗时方灵身上出现的那一幕，心中对方灵的愧疚更浓烈了。
只见他蓦然双膝跪地，双手不住地捶打着地面。
对此，云紫也没有拦着，而是默默地站在身后。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与方禾也是差不多的，毕竟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早已将方灵当成了自己的亲子嗣去看待。
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等到方禾彻底平静下来后，二人才从地宫中离开。
“云姨，灵儿她到底去了哪里？”离去的途中，方禾才开口问起。
“我也不知道。”云紫脸色黯然地答道。
“她...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么？”方禾此语有些明知故问。
“没有。”云紫微微摇了摇头。
.......
一时间，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实在是两人都没什么兴致，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是方灵从未离开过养心殿。
因此，在离开地宫后，方禾便马不停蹄地冲向了养心殿。
远远地，方禾就看到南璃月与清欢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方禾，你...还好么？”当方禾走近时，二女异口同声地问道，眉目中满是关切。
方禾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上前去，给了二女一个肯定的拥抱。
对于南璃月与清欢，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愧疚，尤其是南璃月，这么多年来在方禾生死未知的情况下，还一直坚守着不离的承诺，这在满是虚浮的神荒大陆颇为不易，加上现在方灵失踪，他在拥抱二女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发誓。
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南璃月与清欢，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们。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修行的真正意义，也明白了为何会有无数人拼了命地想要站在绝巅。
因为只有拼命修行，拼命站在绝巅，才能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才能去应对一切未知的变故。
念及此，方禾将南璃月与清欢抱得更紧了。
感受到方禾手指的颤动，守得疲惫不堪的南璃月与清欢顿时清醒，连忙出声询问。
“怎么样了？”
“无碍，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二女脸上的憔悴，方禾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刚恢复神采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怜惜，随即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二女的脸庞，为她们擦去眼角因为激动与欣喜而留下的泪水。
这段时间里，虽然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但还是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众人对他的看望与照顾。
此刻一醒来就看到二女，除了怜惜以外，更多的是欣慰，此生能得此佳人不离不弃，乃是天地间莫大的幸事。
不过，比起二女，方禾现在更想看到另一个人，想要与她分享家仇得报的喜悦，想要带她回一趟惊鸿山，去祭拜已经逝去的族人。
同时，也是时候在当初所立的无字墓碑上刻下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了。
然而，目光扫视了一圈，这偌大的养心殿中却根本没有方灵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向二女问起：
“我妹呢？”
对于方禾这个问题，二女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们也不是很清楚方灵去了哪里。
察觉到二女神色中的不自然，方禾莫名心中一紧，不由得连连追问。
“我妹在哪儿？”语气有些焦急。
不过，南璃月与清欢还是没有回答，虽然她们想过无数个善意的谎言，但真正面对方禾的追问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她们越是不说，方禾就越着急，甚至开始产生一股恐慌的情绪；眼看二女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方禾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三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借着月光，一个女人的影子率先踏进了殿中，接着光芒一闪，云紫的身形便来到了床边，在她身后还跟着所有方禾所熟知的人。
可是，一直到关上房门，方禾还是没有看到方灵，心中顿时失落万分，连带着因为复仇和修为提升的喜悦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以至于都没和屋里众人多说几句话便闭上了双眼。
看到方禾这副模样，众人也不好再待下去，关切了几句便纷纷告了别，甚至连南璃月与清欢都没有留下来。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现在的方禾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以方禾的聪明，如何看不出方灵已经离开了云罗仙宗，但既然众人都不想说，那他也不想再问。
于是，养心殿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众人走后，方禾那紧闭的双眼再一次睁开，而后默默开始吸纳着灵气，在云紫送来的虚灵果的帮助下，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一身实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轻吐一口浊气后，方禾便悄然离开了养心殿，而后径直朝着云紫所在的主殿走去。
在他看来，作为方灵的师傅，同时也是自己的长辈，她肯定知道方灵到底去了哪里，毕竟现在的云罗仙宗已经彻底隐世，根本不可能有下山历练的任务，也就不可能是在外界遭到毒手。
因此，方灵的离开肯定与云罗仙宗内部有关。
似乎是知道方禾要来，云紫早早地来到了门前，方禾才刚靠近，便被她带到了位于主殿下方的地宫之中。
地宫很大，比主殿的占地还要广阔，里面遍布着错综复杂的通道，每条通道都对应着一个出口。
而现在，他们要去的就是这条通道的尽头。
见此场景，方禾心中满是震惊，同时也有着深深的疑惑，不知道云紫带他到这里来有何深意。
方禾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云紫的脚步。片刻之后，二人便走到了通道尽头。
入眼之内，一片空荡，就连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灵气都没有一丝。
不过，这里的温度却出奇得高，与方禾曾经去过的灵宗故地那处深渊相比也不遑多让，并且方禾还从中闻到了一股清香。
这是凝神香的味道，具有安神静心的功效。
感受到这一切，方禾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方灵所待过的地方，毕竟方灵因为身体的原因，时常需要庞大的热量来驱逐体内的寒气，光靠那张破布所提供的热量已经满足。
而且，在方灵修为达到神劫之后，寒气浸体的频率也要高出许多。
念及此，方禾心中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刚来云罗仙宗时方灵身上出现的那一幕，心中对方灵的愧疚更浓烈了。
只见他蓦然双膝跪地，双手不住地捶打着地面。
对此，云紫也没有拦着，而是默默地站在身后。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与方禾也是差不多的，毕竟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早已将方灵当成了自己的亲子嗣去看待。
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等到方禾彻底平静下来后，二人才从地宫中离开。
“云姨，灵儿她到底去了哪里？”离去的途中，方禾才开口问起。
“我也不知道。”云紫脸色黯然地答道。
“她...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么？”方禾此语有些明知故问。
“没有。”云紫微微摇了摇头。
.......
一时间，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实在是两人都没什么兴致，唯一的线索可能就是方灵从未离开过养心殿。
因此，在离开地宫后，方禾便马不停蹄地冲向了养心殿。
远远地，方禾就看到南璃月与清欢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方禾，你...还好么？”当方禾走近时，二女异口同声地问道，眉目中满是关切。
方禾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上前去，给了二女一个肯定的拥抱。
对于南璃月与清欢，他的心里其实也很愧疚，尤其是南璃月，这么多年来在方禾生死未知的情况下，还一直坚守着不离的承诺，这在满是虚浮的神荒大陆颇为不易，加上现在方灵失踪，他在拥抱二女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发誓。
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南璃月与清欢，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们。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修行的真正意义，也明白了为何会有无数人拼了命地想要站在绝巅。
因为只有拼命修行，拼命站在绝巅，才能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才能去应对一切未知的变故。
念及此，方禾将南璃月与清欢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