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聊友


小说:放任时光里的布鲁斯   作者:岸上溪石   类别:都市生活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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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书架上的《三国演艺》,云嫣嗤之以鼻,说那是小孩看的玩意,作为男人应该看《三国志》;看到金庸的《倚天屠龙记》说有一阵自己也被迷惑过,现在已无兴趣;看到琼瑶的几本小说她哼了声:幼稚;只有看到三毛《撒哈拉的故事》、《梦里花落知多少》等文集,才表示赞可,说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敬佩的活人就是三毛……她忽然站住,侧过脸来,毫无征兆地当着我表白了起来:“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她情深意切,普通话像播音员一般标准。我的心砰砰直跳,当反应过来这只是《撒哈拉的故事》里的句子时,她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差点被她蒙住了。“不当播音员可惜了这付好嗓子。”我夸她。“我不喜欢那种做精骨的工作!”她毫不在乎。可惜书架上少了一本书:《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轻》已经还给图书馆,不然我倒很想听听她对这本书的见解。那天因人没来齐,近百个饺子一半留在了我家。晚上老妈回来刨根究底,我瞒不过,她说一定要见见这个令她不可思议的女孩。云嫣的特别之处总让我印象深刻。某种层度上,如外表和内心之对比,她与小青有些类似,只不过云嫣的差异感更为让人瞠目结舌。她的思维和她女人味十足的外表足有几万光年的差距,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以她的个性与我这类人本来就没有交集的点。虽然不知道她下一句会蹦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话语,但我总是耐心地聆听。也许正是如此,我在她眼里也成了一个特别的人,愿意听她的本来可能没人愿意听的“废话”。我们可能也因此变得更靠近了些。这番分析,似乎在云嫣身上找到了我在冰妹小青身上“破冰”的原因。云嫣那些耸人听闻的奇怪念头和火箭般穿梭的思维就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有一阵她上中班,晚上十一点下班。我下班也不回家,泡在二楼员工休息室里与她聊天,直到下班意犹未尽,两人一边骑车一边逛遍大半个杭城继续话题。那时市区很小,经常到她家门口仍聊兴甚浓,遂继续循环……总要到深夜一两点钟才能回家。老妈以为我在外面干偷鸡摸狗的事,整天提心吊胆。我照实说她又不信,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我也在猜想,可能老天见我我性情内向谨慎,又口拙言少、木讷无趣,顿心生怜悯,就安排了这样一个精灵降落凡间,来到我的身边,化解我的烦忧,带来开心和快乐。这倒是有趣了。一次晚上做梦,梦见我成了孙悟空正大闹天宫,斜刺里忽然闪出一道光芒,云雾缭绕中一个神仙竟长着张云嫣的脸,手里举着个金光闪闪的小钵,口里念念有词,一声喝叱:“来吧!”话音刚落,我已化作一缕清烟,被吸入钵内……我一直没敢在她面前说这个梦。“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半夜的中山路上几乎没有路人,昏暗街灯的残光下,云嫣的话显得有些唐突。好吧,我俩真是“最佳拍档”了呢,我想。我们并排骑着单车,又在空荡荡的马路上瞎逛聊天。“为什么?”“你看上去沉默寡言,其实心里有很多话。”“那是。”我说:“除了有共同话题,还得有谈得来的人。”“你是说,还得投缘,对吗?”“是这个意思。”“我很高兴。”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的想法总算有了一个流露的地方,你要知道,我从没和人讲过这么多话题。”“我也是,你激发了我的语言功能。没一个人让我如此。”“呵呵,我们相互成全了呢!”“……”“你知道大后天是什么日子吗?”“嗯……星期五啊。”“对,但也是我成人之日——我十八岁的生日。”“啊——”“别大惊小怪的,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天。我叫了几个同事来家里吃饭,你也来吧。”她说:“不过要给我带礼物。”“好啊,你想要什么?”“一套迷你厨房餐具,办家家用的那种。”“……”“我就想过过家庭主妇的瘾。”她呵呵笑着,将自行车踩得飞快,转眼已拐入小巷——原来她家到了。“哪儿有卖?!”我喊道。“自己找去——”巷子里传来她的回答。我独自骑车回家,想不出她为何要的这样的礼物。但这就是云嫣。据我近期对她的了解,这并非是她刚才所说的想法,很可能只是对她童年时期某个片段的怀念。**************虽然大展宏图暂时泡了汤,重新找店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生活总算正常、清闲下来。我觉得这样按部就班的日子也并不坏。只是就像我前面说过,我不能控制有些事情的发生。我生日过后半个多月,在办公室意外接到了雪莉的电话,她很少打电话到单位,当时就觉得有点异样。她说已从电台辞职,将去嘉兴她亲戚新开的服装厂做财务。从认识她起就知道她一直在成人夜校读财会专业,对于她从电台辞职本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会离开杭州。而更大的问题在于,这些决定她事先都没和我提起过,是我不够关心吗?还是她觉得依现时我们的关系,还用不到与我商量?奇怪的是在最后——她让我注意收听晚上八点以后的经济调频节目,这又是什么路数?!最近与雪莉别说见面,连电话都好久没有通。这可能有“她工作很忙”之类的借口,但也有“与她之间的发展受到生活无情的制约”这样一个心理暗示,所以她去外地的决定和散乱的谈话与其说是令我摸不着头脑,到不如说是我自己的咎由自取。一种不详开始在心里盘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