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冲突


小说:放任时光里的布鲁斯   作者:岸上溪石   类别:都市生活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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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男女情事我本就没有天赋,处于懵懂状态。琳达和我说了这么多我又意外又无助。难到她是让我去劝说光?脑子混乱如粥。“你什么都不用做。”琳达幽幽地说,吓了我一跳:她会读心术吗?哦对了,她不是会用塔罗牌占扑吗?我还在惶恐。琳达又说:“没事,只是想有个诉说的人。”“你不能和闺蜜们谈谈吗?”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建议。“呵呵,不了解我没关系,看来你还不了解女人。”她无奈笑道:“你只需要做个聆听者就可以了。何况,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也是。”她又盯着我看,看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在男女交往方面,她比雪莉确实老道多了。似乎很知道怎样去掌控对方。她就那样盯着我看,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心里发毛。“你知道我有点羡慕雪莉。”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过,你值得她的付出。”然后终于将目光移开,握住我的那只手用了用力:“好好珍惜吧!”这支舞曲的六分钟里,信息量太大。以致曲终下场的时候看到光和雪莉他们心情已然完全不同。华尔兹《庭院深深》,慢三。终于轮到我和雪莉了。经刚才琳达那么一说,我仿佛与雪莉的距离又近了些,也不再感到紧张与不安了。这次我们贴得更近了,她的脸距我十公分。又是温柔的女中音:“多少的往事,已难追忆;多少的恩怨,已随风而逝;两个世界,几许痴迷;几载的离散,欲诉相思……”“刚才你们聊什么啦?”雪莉装做不太在乎的样子。“她问我光的事情。”我随口而答。“光的事还要来问你?”雪莉不太相信。“当然是她不能去问他的事喽。”我应付着。雪莉笑了一下不再问了。想到刚才琳达说的关于雪莉的话,我有些得意,手在她腰上一用力,柔软的身子贴上了我。“别闹。”她羞涩地后退和我保持距离。和以前一样,我的试探再次以失败告终。不知是琳达的话干扰了我还是我的理解又出了差错,有些别扭。我竟然不知该说些啥,雪莉也没再说什么。我们的舞倒是跳得越来越默契了。第一次和雪莉在完美却沉默的舞步中曲终下场。接下来的慢曲晓玲和我,海英与光,冬子邀了琳达,剩下雪莉孤零零一个人在沙发中间的聚光灯下。该死的“7”。我心里咒道。这时有个男青年过去邀请雪莉,但被回绝了。气氛一时变得十分诡异,晓玲在说些什么我都随口应付着,整个人浑浑噩噩,注意力全在场下。好不容易熬到曲终,赶忙回座。我一直在等disco,但接下来是曲探戈。探戈的技术性决定了上场的舞者不多,但仅有的十数对跳得可真是叫个帅!可能酒水喝多了我想去趟洗手间,冬子说也有同感,跟着我一起来了。洗手间里他凑过身来低声说:“今晚我要把晓玲带回家。”他的脸没刚才红,但看上去就知道有点喝多了。“她同意了?”“男女之爱就是侵略,无须同意。”我突然感觉我一直错看了冬子。接下来的谈话再次证明了我的判断。“你和雪莉怎么样了,你上过她吗?”“哪儿的事。”我想我明白他“上”的意思。“男方必须主动,有机会能上就上。”他向我面授机宜:“上了关系才能进一步,能走远更好,走不远趁早分手,互不耽搁。”“那也要考虑对方的感受……”“迂腐!”他马上打断了我:“女方如果看不上你就根本不会给你机会,所以当机会出现的时候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二选一,你说大不大?!你还想百分百啊,那是在梦里……”冬子在旁边唠叨个没完。我没作声,脑中在分辨他的话。这小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我们从洗手间出来女歌手还在唱《酒醉的探戈》,老远看到我们的座位上有状况。原来两个男的看到我们这里女孩多就来邀请琳达他们跳舞,琳达回绝了,可能也没给好脸色,双方拌起嘴来。那两人一个长一撮小胡子,个头瘦小,面目凶恶;一个身材魁梧,留着寸头,瞪着牛眼。光上前劝说也被小胡子推了个趔趄,场面有点混乱。我和冬子赶到后情况更加失控了:冬子从后面上去一把扯住小个子的后衣领就把他甩到了舞池里,还撞翻了一对跳舞的。我也过去挤在牛眼和光之间,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盯着对方的眼睛。这一发千钧之时,我在牛眼的眼珠里竟然看到自己小时候在青年会练武术的场景,不由回闪到学生时代的几次干架。我天生是个和平爱好者,一直以为武力是下下之策,能智取决不用武。故记忆中没几次值得一提的打架。小时候体弱多病,我就读的小学武术是特色,经常在市级比赛里包揽名次。所以一年级时老妈干脆把我送进了武术班,以求强身健体。其实我并不喜欢,因为每天大清早就要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独自一人赶到解放路青年会的运动场去枯燥地搁腿、劈叉、蹲马步。青年会即“市基·督教青年会”,由地方基·督教人士发起创办,主楼建于1918年,连同雄伟的钟楼,历来为杭城的地标建筑。里面有个运动场,似乎被武术协会包了场,清一色练武之人。每天清晨我和学校的几个娃与区、市队的武林高手们一起训练。晴天在操场,雨天在廊檐下,严寒酷暑从未间断。武术教头是专业队的,即凶又狠,动作不标准没二话直接就一脚踹过来。这严苛的训练给我平生第一次打架壮了胆。二年级有次在学校操场上玩篮球和别班的男孩撞在一块起了冲突,对方仗着个头比我高一直对我推推搡搡。我怀疑武术老师连带把气功大法也暗中传授给了我——我侧身一个螳臂挡车,他就倒地了,鼻孔还流了血,赖在操场的煤渣地里哇哇哭喊起来。搞得我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后来这事儿以老师找了老妈说学武术不是为了打人、老妈无奈停了我的武术班、我怀着暗暗窃喜的心情向那小子道了歉而告终。此后,无论小学、初中一到新环境,我总是适时地把学校“武术队”这名头先抛出来,当然我把“班”夸大为“队”了。偶尔有人以怀疑的眼光看我,千万不能回避,一概回敬以目空一切的眼神。这招很灵,学生时代没遇到过冒险挑战我的人。